一路走走停停,随处可以可见战乱的痕迹。朝着北方宛如苦行僧一般前行,土地干涸更让一片片地区毫无生机。草原蔓延开连至天际,野花已经凋零只剩下枝在尽力摇摆,来往的除去些许麋鹿,其他的几乎没多少生灵。
罗甘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马脚下混着雪泥和土,一个不注意就会陷入其中,险些摔倒。小智更为不济,长途跋涉疲惫异常,睡倒在马背上,直接人倒在雪地中,若不是动静太大,怕是和北方的冻土融合在一起。
罗甘:“小智你怎么回事啊?骑个马都能睡着了?”
小智痛苦地叫喊:“阿罗兄啊,我们都跑了几天几夜,没完没了啊。”
雁山亦是口渴难耐,话也不爱多说。每个人都是自带水源和干粮,一开始罗甘还没从现代生活十分便利的状态中调整过来,没想到远比自己预想的状况更为艰难。
不仅是草原一片荒芜,别说是吃的粮食,就连最基本的水源都不能保障,有时候跑到一半,马渴得跑不动,就只好放慢速度到地上舔几口雪。人亦是如此,罗甘也是顾不上什么健康不健康,体面不体面,能喝上水活下来就已经是万幸。
秦阳:“你们都是哪里的人?感觉不是太熟悉跑这种长途吧。”
小智:“安平县的,从那里机缘巧合来长安。”
罗甘心里想着,哪里是什么不熟悉,长途经常跑,就是骑着马偶尔玩一玩倒是闲情逸致,跑起了长途可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坐在马鞍上一震一震的,不久就要头晕眼花,有听说晕车、晕船还有晕飞机的,但他们肯定是没骑过马跑这么长的路,不然晕马一定得算上范畴。
罗甘:“大兄弟,我们这都到哪里了?怎么还是那么远啊?”
秦阳遥望远处,并向四周环顾,“具体在哪里是不知道,顺着这条路继续跑下去,还有两天应该就能到吧。”
“啊,还有两天啊。”一直保存体力的雁山总算蹦出一句话,实在是折腾人,满脑子想的都是快些到突厥,完事回去不要受罪。
马发出沉重的喘息声,但马车那边没有动静。
秦阳:“再等一等吧,莒国公还没发出指令。”
罗甘没办法,就找找乐子打发一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