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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年的话糙,理却不糙,千橙觉得自己还真的不再如之前那边对不可预知的未来那样恐惧。
人或许就是在张扬放肆与沉稳拘束间不断来回吧,最后求得一个平衡点。
赵师傅的场子就在隔壁县里,齐年正好有空,把她送了过去。
千橙生怕人家觉得她娇气,只是个来体验一下生活的大小姐,因而特意舍了所有的首饰装扮,只是素净着一张脸,刚刚剪短的齐肩发扎一个小尾巴。
齐年等她坐上了副驾,忽然侧过身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又转了头回去,发动那辆实用的小皮卡。
“看什么?”
贺千橙低头看看衣襟,又摸摸脸,以为是早餐有什么遗留在脸上,忙奇怪地问。
“不是,你不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也挺好看的。”
齐年摸了一把下巴新长出的胡茬,找到一个形容词:“还挺原生态的。”
“哼,好好的话不会好好说?是不是想夸我素颜好看呀。”
奇怪,自从滑雪以来,她同齐年的关系似乎缓和不少。
齐年她是不知道,不过,自己仿佛也对这人少了几分疏离与抗拒感。
也忽然觉得他这种憨直的性格倒是有几分意思。
“虽然喊赵师傅,不过,他就是河道养殖场的老板啦,只是他不太爱人家叫他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