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源醒的时候,闻到股淡淡的花香。
睁眼一看,就见鹿儿站在榻边,捧着身崭新的衣衫,失神的盯着他瞧。
那香味正是那衣服上的熏香。
“卧槽!你干嘛?人吓人要吓死人啊!”
白景源噌的一下坐起来!头皮都炸了!
虽然他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说服自己随遇而安,但这样真的很诡异啊!
这一着急,竟冒出了普通话,他也不介意,只抓着被子捂着胸口,怒气冲冲的瞪着鹿儿,活像谁要把他怎么着似的。
鹿儿不甘示弱反瞪回去,最终还是抿抿嘴,什么也没说,把衣裳扔他怀里,就跑了出去。
这公子怕不是脑子有病!
昨晚他就睡在他榻下,今早一睁眼就看到他,有什么好惊讶的!
他也不想想自己刚刚怎么盯着人看的,等他跑到外头,被冷风一吹,回忆起刚刚白景源那句听不懂的话,立刻往王后大帐跑。
王后昨晚是与任沂一起睡的,两姐妹聊到快天亮才睡着,这会儿还没醒,阿瑟怕她们被人吵醒,一大早就在那守着门调染指甲的花汁。
待会儿将军醒来,王后肯定又要叫她们给将军好好打扮打扮,染指甲的花汁调起来复杂,她得早点准备起来。
见鹿儿一脸激动的跑过来,木屐踩在泥地里,动静大得不得了,阿瑟不由拧着眉,挥手示意他小声一点。
鹿儿见了,忙深吸口气,踮着脚摸过来,挨着阿瑟坐了,凑到她耳边,小声道:“阿瑟阿瑟,那位小公子刚说了句话,我从来没有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