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沂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个不起眼的匣子。
白景源正在喝羊奶,见她来了,抬起头时,嘴边还留了一圈奶泡泡。
他怕生活条件太差,以后长不高,每天都会坚持喝这些,任沂见了,却不认为身高与这些腥膻难闻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只会觉得他幼稚,不想断奶,才会留恋这些。
白景源不知她这么看待这个问题,见她坐到自己面前,出于主人家的礼仪,立刻捧起装奶的陶罐,要给她也倒一碗。
这可是个好东西!为了在旅途中满足他这一口奶,庖彘特意安排了十几个奴隶养羊,光喂羊的草料都装了两车。
“我不喝这个,你自己喝吧。”
任沂挑挑眉,怀中匣子放到案上,“嗑哒”一声。
白景源见她拒绝,干脆奶罐一收,利落的给自己满上,然后示意她附耳过来,竟是看都没多看那匣子一眼。
这处专供来往行人扎营的小山谷并不大,所以帐篷之间距离很小,又因为他的帐篷是诸侯公子规制的,不像那辆马车,低调奢华不起眼,所以兮伯坚持不住他的帐篷,而是住进了专供客人的帐篷里。
为了显得热情些,白景源特意让他的帐篷挨着自己,扎在了最中央,位于重重护卫之中。
见他小心翼翼,任沂知他有事要讲,也知道轻重,忙凑了过来。
白景源便把之前兮伯过来说的话跟她讲了。
“这老东西不怀好意!”
任沂眯了眯眼。
白景源找她来,就是害怕自己不是本世界的人,有考虑不周的地方,见她听完就骂,忙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我之前那样说,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