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却皱皱眉头,熟视无睹伸出一只手催促:“钱钱钱,快点给我钱,你特么是要饿死我啊!”
眼瞧着韩母还在追逐几只滚远的瓶子,青年火气更大,抬脚重重的又踢了蛇皮袋一脚,几步上前一把将韩母推翻在地,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掏她的裤兜。
韩母被吓到欲哭无泪,一个劲的苦苦哀求:“宝儿啊,奶前天不是才给过你钱吗?奶没钱了,奶真的是没钱了啊!”
“没钱?没钱这是什么?”青年这时候已经从韩母裤兜里掏出一个破破旧手绢包成的布包,一把扯开。
很快青年就从布帕子里找出厚厚一叠的现金,钱虽然看了来不少的样子,简单一看就知道其实也并没有多少。多是些一元的纸币,零星夹着几张十元、五十的,统共不过一百块左右。男青年顿时不满的攥紧布帕扔回到依旧躺在尘土里的韩母身上,嘴里面骂骂咧咧一个劲抱怨:“他妈的就点钱够干个屁的,老子塞牙缝都不够!你个老乞婆是不愿意看老子好吧!”
男青年越骂越起劲,连带着韩母恨得后槽牙痒痒,心头又是悔恨又是不平,眼眶一热控制不住老泪纵横。
面前的男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当初韩文斌和余娇生下来的儿子,孩子出生时候大脑受损,幸好救治及时人没落下残疾,但是智力总归是比不上常人,读书自然也不成,好在孩子有上进心,也结交下不少有本事的朋友。
韩母如今唯一盼望着就是自己的大孙子能有出息,给他们老韩家扬眉吐气。想当初她儿子韩文斌那是多么的风光,在城里面当大老板,开车豪车住着豪宅,要不是遇人不淑也不至于有后面的落魄!
要怪都要怪那个该死的阮绵绵,如果不是阮绵绵骗走她儿子大笔的钱财,她宝贝大孙子也不至于在农村长大啊!还有更该死的就是余娇,要不是后来她卷走儿子韩文斌公司财产,家里面也不至于一贫如洗,儿子韩文斌也不至于音信全无。
对于阮绵绵和余娇两个贱人,韩母是恨到骨头里。
恨归恨,可是日子还是要一如既往的过下去。
韩母颤颤巍巍的探身,自责开口:“宝儿啊,钱不够你先花着,等奶再去捡垃圾给你换钱,你别着急,千万别着急啊!”
“光知道在这瞎咧咧,还不快滚!”男青年极为不待见的白了韩母一眼,掉头就走。走不远又重新扭回头,语气恶狠狠的,“我告诉你老乞婆,明天搞不到二百块钱别出现在老子面前!老子也不知道倒了什么血霉,咋生在这种破家庭!”
韩母被青年表情吓得一惊,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唯唯诺诺一个劲的点头,仰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青年背影渐行渐远。
黄昏下,韩母佝偻的腰身更加的弯曲,背上背着比她整个人还要大的鼓鼓囊囊的蛇皮袋,走一步就要喘上三步,距离孙子规定的二百块钱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她必须要使劲的干、使劲的干,尽可能的多赚上些钱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