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说明不了什么。
就算是西九条薰亲手刻的吊坠,也可能被她送人了,或是弄丢了,比起这个,更可信的是DNA检测报告。
降谷零反反复复确认着报告上的每一个字,理智告诉他那个猜想太荒唐了,他应该相信科学的检测结果。可是吊坠上熟悉的字迹,他在浴室里曾看到的画面无一不在折磨他的神经。
也许到此为止是最好的,就当作一切从未发生。小薰明明就在他身边,他到底在执着着什么答案?
风见裕也先行离开了,降谷零不由自主地走到法医组的临时停尸房。隔着玻璃,他看到那堆从江户川打捞上的白骨收敛在木盒里。
白骨在江户川沉没的时间太久,很多组织都被水冲走了,剩下的部分并不完整。
降谷零注视着那片白色出了神。
那会是他的小薰吗?
这怎么可能——
他想要移开目光,却像是被钉上了似的。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要值班的法医同事从外面回来,惊讶地叫道:“降谷先生?您还在这里啊?”
降谷零肤色偏黑,同事却从他脸上看出煞白来。“您没事吧?如果生病的话可以请假休息下,降谷先生也要注意下身体。”
法医用钥匙扭开门,注意到降谷零的目光,他轻轻拍了拍收敛尸骨的木盒。“听风见说,这是降谷先生要求带来的。难道是降谷先生认识的人?”
降谷零垂下眼睛,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不,我不认识她……”
他像是落荒而逃般离开警视厅,开着白色RX-7一路狂飙回家,原本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八分钟便开了回去。
站在家门口他才恍然意识到天快亮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万籁俱寂,唯有聒噪的蝉鸣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