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里空姐温柔甜美的嗓音忽然响起，依次用英语、汉语、法语、德语播报着前方即将抵达日内瓦机场的消息。
钟小期睁开眼，转头望向了窗外:碧空如洗，纯净中透出一股冷冽。
他望着下面翻滚的云海，想到了临行前和钟小佳的对话。
“我问你十个问题，如果你能认真回答的话，我再考虑是否要告诉……”钟小佳神情淡然，坐在旋转楼梯的顶层夹着烟慢条斯理道。
盛宥跳崖的噩耗传到瑞士的次日，湖山疗养院VIP康复病区发生了一件堪称医学奇迹的事——处于植物人状态长达一年的沈曼因有了苏醒的迹象。
“五个！”他是在接到钟小佳的电话才匆匆赶回来的，没想到她却借机刁难，不由得心中焦躁。
钟小佳居高临下地白了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恨声道：“这点儿耐心都没有，难怪你追十年比不过人家追三个月。”
“你究竟是不是我姐？”他被踩到了痛脚，烦躁地扔掉背包，嚷嚷着大步冲上了楼梯。
钟小佳嫌恶地向前伸出手阻止道：“停！”
他只得耐下性子在比她低两级的楼梯上坐下，按捺住迫切的心情道：“好了，你问吧！”
沈曼因和盛宥在一起后，他就开始了漫无目的的自我流放，姐弟俩多年来也是聚少离多。
钟小佳长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望着面前风尘仆仆的弟弟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如果可以回到过去，你最想回到什么时候？”
他皱起眉头，不满道：“别这么幼稚，问点实际……”眼看她脸色变了，只得硬着头皮瓮声瓮气道：“那就……六年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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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钟小期是沈曼因名义上的男朋友，虽然只是合约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