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闹学院制度、窥伺书院女眷、甚至于他人院落打架斗殴....”台上的红衣学官手持卷轴,声音洪亮地通告孔秋生他们一行人的罪过,堂内手持戒棍的奴仆无数。
孔秋生看着这样严肃的场面,也好似终于明白此番已经不是随意打诨便能糊弄过去的了。
他瑟瑟发抖地低下头,双拳紧得泛白,对着一同跪在自己身旁的晏清欢内疚又胆怯:“晏兄,这次是我连累你了。”
他作为事件主谋,自然不可能逃得了责罚,而出手帮了一把的晏清欢也被他拖下水。
晏清欢同样小声道:“诶,说到底还是我的错,要是不提沈姑娘就好了……”
说着,两人都有些戚戚然。
“.....闻鹿书院创办至今,从未发生过如此恶劣之事,按照事态轻重,理应退学处理。”
“等会儿~”晏清欢一听,猛地抬起头来,腰背挺直,语气沉着:“我有话说。”
红衣学官看过来。
晏清欢深吸一口:“此番却是我们不对,但学生却有话要讲...”她微微抬起眉,语气却没那么理直气壮道,“大家总所周知,言夫人乃是文坛大家,女中豪杰,学生久慕院长夫人盛名,前来讨教诗词。”
红衣学官冷笑道:“即便如你所说乃是讨教,但冒犯女眷便是事实,而后你们互相殴打就犯了书院的院规,更何况二者并犯,”他投下一枚怜悯的眼神,“书院是容不下你们了。”
宛如一颗巨石砸进了水潭,众学子一片哗然,个个如丧考妣。
晏清欢却觉得不能这么任天由命,又道:“那学官如何判断我们便是殴打呢?”
红衣学官一顿,脸上浮现怀疑,似在表明这都那么明显了,瞧瞧别人脸上的牙印,还有身上的脚印,总不至于你们是在切磋武学吧!
晏清欢道:“巧了,我们正是在切磋武学呢!学官大人也知晓,马上就要会考了,我们几个读书不太行,这不是想要在武学上努努力吗?”说着,手肘捅了一下一旁的孔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