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神医!快请您帮我看看我女儿!”花知雨还来不及细想,李云柔就已经带着他们奔至村子西南角的一间屋子猛力叩门。
“怎么了?”屋内的人皱着眉开门,却在看清情形的瞬间一个激灵,一把将阿甸拉进屋。
“快把她放到里间!”缪机杼头也不回地带着他们继续往里走,花知雨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盛。
行至房屋深处,缪机杼突然停下,转头对着阿甸伸出了手:“孩子给我吧,里面都是些患了温病的邻里,我怕你们进去过到热气就不好了。”
阿甸看了一眼花知雨,见她没什么指示便又看向李云柔。显然后者对她口中的缪神医还是十分信任的,她从阿甸手中接过意识不清的女儿,对着缪机杼焦急道:“多谢缪神医,我把婷儿抱进去就好,还要劳烦您快帮她瞧瞧。”
话毕,她就抱着婷儿欲开门而入。这时缪机杼却抬手挡住了她:“云柔妹子若是信我的话就将婷儿交给我吧,这道门,你也不进得好。”
听到他的话,李云柔先是愣了愣神,随即激动起来:“里面怎么了?为何我们皆不得入?那又为何要把婷儿送进去?”见对方一时未答,她紧紧将女儿抱在怀里,“你不说清楚,我绝对不会将婷儿一个人扔在里面。”
“阿甸,你先快去找个地方好好洗手。”见缪机杼这样子,花知雨心里的怀疑又被证实了一分。
趁着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峙中,她悄悄上前推开了门。
果然,方才倒在草垛旁的戚叔此刻正恹恹地躺在床铺上唉声叹气。大通铺上躺着的另有几人,其中还有两个孩子。
“你做甚!”仿佛自己的秘密被人戳破了一般,缪机杼一下气急败坏地拉上房门,对着花知雨就要一掌劈下。
花知雨正欲伸手相挡,阿甸已经先她一步把缪机杼拦下。
“阿甸!你为何还不快去洗手!妙蕊你也快退开些!”她此刻很是后悔,若是刚刚让两人留在马车边等她多好?
虽不知她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出于对侯府主母的敬重,阿甸两人还是乖乖后退了几步。
“再退远些!”花知雨对他们说完后定定地看向缪机杼:“缪神医,想必你一早便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温病,而是天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