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从海上回来后时恙就一言不发,晚饭也不吃,只是跟在白谕后面守着。
白谕懒得理会,晚饭过后就直接把人关房间外边了。
他自诩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自然也不会用善良的方式去理解时恙。事情做到这个份儿上,是个人都该离他远远的,除非有病。
然而,大清早打开门,白谕:“……”
时恙跪在门前,一双浅瞳蕴着晨光:“主人,早安。”
白谕原本想绕过他直接下楼去,哪知脚步还没挪,时恙就从后面拿出根软笔鞭,双手举起来:“时恙没有其他意图,只是想跟在您身边,您不信的话用什么方法验证都可以。昨天惹您不快,时恙请罚。”
声音柔软又利落,像极了他本人。
白谕的眼睛微不可察的眯了一下。
这人还真就病得不轻。
他随手拿起时恙递来的鞭子,冷冷的瞥了一眼时恙,折回了房间里头。
时恙连忙跟了进去。
镶嵌入墙的铜蔷薇被逆时针转动,落地的油画上弹出一道门。
白谕走进调教室。
“跪去中间。”他对时恙说。
时恙依言走到调教室中央,双腿分开,挺直的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