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川拿起信封,不用说他也知道,是远方的人寄来的信,每年这一天月川除了送礼物还会给他送来奶奶的信。
她说,每年她都会提前派人去看望远方的奶奶,并且请奶奶写信给他送回来,奶奶是个听不到话的聋子,也没读过书不识字不会写字,月川就让派去的那人写下奶奶对他说的话,然后在生日这一天给他带来。
打开信封,用的是浸了檀木香的纸张,边缘印了半枝枯木桃花,上面字迹工整——
奶奶说她过得很好,家里建了新房子,武邑的镇集上修了新的石拱桥,上面还刻了各种各样的画。
还说她身体很棒,也没去做活了,只天天在家喂喂禽畜什么的,叫他不要想奶奶。
最后还说要他过得舒心些,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
看完合拢信纸,锦川欣然,重新放回信封,封好口子塞进衣里。慎重如他,从不随意,定会珍藏这信封。
月川将那衣服拿出来展开,之前叠成一堆没发现,原来衣服上绣了个残月形状的纹饰,其实是件不甚精致奢华的外衣,锦川现有的衣物它一件也比不上。
她拉起锦川站立,将衣服附他身上拉袖牵领的比划,“快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穿上后无论衣长还是袖长都正合适,只是他纤瘦的身形不能将衣服撑服帖,有些松垮。
月川抬手握住他的腰,毫无肉感,太细了——“看来得拿回去改改。”
她收回手,心里徒然升起一阵挫败感:这礼物她准备了好久,终是不够周到。
“很好,我很喜欢。”喜欢没有假意,这是这么多年来他最喜欢的礼物。
“锦川莫不是在诳我?”
“没有。”
既然他这么说,她便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