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佳站起来,被沈穆理从身后踢了一脚,正好踢在她的腘窝,她双膝嘭地砸在地上,稳当地跪在时酒的面前。
“时酒,你这个贱人!啊啊啊!你就是个贱货!”
惊恐席卷全身而来,她最信任的哥哥还这样对她,她疯了似的朝着时酒怒吼。
时酒嫌她聒噪,不耐烦地一脚踢开她,踢出去很远很远,但她还在有气无力地继续骂。
大概是觉得自己这是见鬼了,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在死前也要好好地过一把嘴瘾。
时酒啧了一声,嫌恶地抽出一张纸巾,蹲下擦了擦自己的鞋尖。
沈穆理有千言万语要对时酒说,但最后都化了一句,“对不起。”
时酒面色如常,“比起对不起,我觉得你更应该去自首,在里面待一辈子,才是你的人生。”
企图用语言来感化沈穆理?
不,并不是,她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讽刺他的机会。
不管是听第几遍,时酒的话还是像刀剑一样,狠狠地剜他的心。
他单膝跪地,从怀里逃出来一个红丝绒的小盒子,打开之后,是一枚很大的钻戒。
他满脸诚恳,近乎恳求,用最卑微的态度,对时酒说
“小酒,以往种种,都是我的错,我以前不知道我爱你,所以对你做出了很多饶恕的事情,都是我不好。
可是我已经认错了,要怎么惩罚我,都随你。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也给我们一个机会,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我想要你,做我的沈太太,被我捧在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