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
时酒被几个侍卫带着,朝着药房走过去。
走过去干嘛?当然做药引了。
月底了,又到了取她的心尖血的时候。
几个侍卫走得不缓不急,时酒也跟着不缓不急地跟着。
心想那只“不小心”从督府飞过的信鸽,会不会已经被孟唏旸抓住了。
卫家庄很大,每一个院子之间的距离,还是比较远的。
光是从时酒住的院子,到药房,走了好几分钟。
刚一走近,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时酒走近的时候,背对着门口的那人有所感应似的,转过身,将视线投过来。
是孟唏旸。
时酒站在灯笼下面,被暖黄色的温柔的灯光笼罩着,只是这光,莫名的有些诡异。
呆滞的眼神,在她的美貌下,不值得一提。孟唏旸胸腔内的那颗心,怦怦地跳动着。
他从来没有那么想要一个人,一个才见第二面的人。
再次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孟唏旸难掩惊喜,平时毒辣狠戾的一个人,对着时酒表现得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