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攻势确实太过保守了。
男欢女爱,本就是热情与本能,被月老禁锢了这么多年,她竟也变得讲究起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来。
月色清凉如水,湖中倒映着星光树影,身旁的美人更是胜却世间一切的绝色——
不谈情,简直是对这一切的亵渎。
二人的倒影挨得极近,只差一点便是相互依偎的样子。清妧悄悄往容泽身边靠了靠,影子刚刚靠上他肩头,一件带着淡淡温度的外袍便落到了她的身上。
容泽淡淡道:“你伤刚好,不宜着凉。”
清妧愣了愣,然后有些忍俊不禁——莫非他以为自己刚刚向他靠近是因为冷?
外袍上还带有好闻的雪松香气,清妧看着二人如今依偎在一起的影子,低头勾起唇角。
“师叔是怕我着凉之后,又找借口赖上你吗?还是说……”她向容泽靠近些许,“师叔在关心我?”
月光下,少女眉眼弯弯,眼神中含着一抹灵动的狡黠,像只藏起了尾巴的小狐狸,白白软软,可爱又狡猾。
容泽却不上套,重新端坐好后,冷冷清清道:“并无分别,只希望你莫要再生病,浪费药材。”
清妧:……
她开始思考把容泽毒哑的可能性。
美人若是不会说话,她想必会更加喜欢他。
可她刚刚对容泽的判断到底对不对呢?她忍不住把落情簪摘下来看了一眼,发现其中一片花瓣已经微微有了颜色。也就是说,容泽确实开始注意到她,甚至对她有一定好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