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触觉是真实的，玉姐身上的清冷香是真实的，就连耳边的声音也是真实的，比起这五年来的所有幻觉都要真实。
顾晓梦没有放开手，她窝在李宁玉的肩胛，声音哽咽，“玉姐，你再多留一会儿，你再让我多想你一会儿，再让我多抱你一会儿。你知道吗？这两年来我都梦不见你了……你要做的我都帮你做了，你教我的我都学会了，你告诉我的黄金时代也马上就要到了。你是不是都知道了，都看见了，所以才愿意回来再看看我。”
顾晓梦哭得快要断气，仿佛要将这五年来隐忍住的所有的眼泪全都哭出来。
顾晓梦抱的时间并不久，但李宁玉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透过了一片凉意。
颦着眉，顾晓梦说的话让她越来越听不懂，她的哮喘还没有好，被顾晓梦这样紧紧地抱着又开始止不住的咳嗽。
听见李宁玉的咳嗽声，顾晓梦赶紧放开了手，眉宇间尽是赤/裸的担心。
抓住李宁玉的小臂，顾晓梦盯着李宁玉，声音切切道：“玉姐，是不是哮喘又开始发作了，我带你去看最好的医生。”
李宁玉掩着嘴，又咳了两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回答顾晓梦的关心，反倒是下了逐客令。
“顾上尉，请你立刻离开。”
这时，顾晓梦才注意到李宁玉缠在手上的纱布，皱着眉，急忙抓过李宁玉的手，关切道：“玉姐，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因为身体的虚弱，李宁玉的唇色发白，用力抽回了手，身子因为惯性向后踉跄了一下。挥手躲开顾晓梦想要搀扶她的手，李宁玉冷声道：“顾晓梦，你到底在演什么？”
说完，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李宁玉的身子虽然看起来向枯叶一般摇摇欲坠，虚弱不堪，可是她的眼神却格外坚定，看向顾晓梦的视线中还带着丝防备。
“演？”顾晓梦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李宁玉的话。
李宁玉平复了情绪以后，咳嗽了两声，勉强恢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