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罢罢,主子做的自有他深意,自己哪能参透,不然当初圣上也不会让他们一切都听从十岁出头的主子。
随后摇了摇头,不再细想,与余哆一道去准备热水衣物。
易行简走到墙角,打开一个木箱,里头皆是书卷,开始翻找起来,好半天才翻出一本【进山酒经】他拍掉上面的尘,就在边上的杌子坐下,开始翻看起来。
酿酒,也不过如此。
易行简如是想。
***
等江明月再翻/墙来行府时,行简的院落罕见的热闹起来,人多也就算了,院子里还摆着许多物什,又是瓶子罐子的。
江明月暗道稀奇,趴在墙头不出声,就这么看着行简扎起长袖,束起发,木着张脸亲自在洗青果子......树下还晾着一小筐,里头也就搁着十余颗。
活像个被压榨做累活的可怜娃娃,她自然知道在这没人能为难得了少年,毕竟整个兴安县都知晓,这行府住的是江家救的人,她也就看个乐呵。
只见管家沈伯绕着行简转圈,急得团团转,还使劲给余哆他们使眼色,怎么能让主子干活呢,现在的年青人啊,真是只拿月钱不做事,等主子的父母到来,可不得把这些没眼力见的都撵了去。
就像隔壁的那杨氏,不就被赶回老家去了吗?身为下人不为主子分忧,竟看江家姑娘年幼就置喙于伺候的主子,也就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被派出去了,他可看得清清楚楚。
沈伯叹息,看着几个小伙子恨铁不成钢,余哆耸了耸肩,将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主子想做的事儿,旁人难以劝阻,他想不嫁旁人之手酿酒......”说完又摇了摇头。
沈伯却眼睛一瞪,开口道:“胡说,那是你劝不了,就不会请了江家姑娘来吗?”
余哆愣住,欲言又止:“......这不好吧?”
“那这一筐的果子,让主子洗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