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初,江府,朝晖居的堂内。
“夫人,不如就让他先住揽月苑罢,反正乖崽还小,还同我们一个院儿,”江鹤跟自家夫人提议道。
方氏点头,忙吩咐下人去拾掇一间屋子出来,再将榻上昏迷不醒的行简转移过去,待大夫来了之后也引他到那边去。
因着后院那空着的院落他们只是定了名,也打算好给以后江明月住的。
但她失魂症好了之后,江鹤夫妇还未同她说过这以后是她的独院,遂,这会也没想起要经过她的同意。
瘫坐在椅上的江明月听阿爹说的这话,掩着小口打呵欠的手顿了顿,上辈子自己来兴安县的第二年就搬进去了。
罢罢罢,反正那行简也只是暂住,要不是他现今晕了过去,天也已黑,阿娘定是在城中的客栈要间房,再请个大夫的。
“阿月,我们回暖阁去,不同爹娘在这冷飕飕的厅堂傻坐,”江安宁说着,便拉着自家妹妹往暖阁去,静默在一旁的江安柏,站起身来跟着弟弟妹妹一道。
江鹤眉毛一挑,忍不住要伸手打他,好叫他长长记性,手还抬在空中,被江安宁躲了去,嬉笑着将他们撇在后头,还与江明月献宝似的道:“妹妹,走,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糖糕回来。”
江明月虚握着受伤的右手,听到二哥说的,喜滋滋的连连点头,她这会就是饿了,嘴上还不吝夸奖。
“二哥最好了。”
后面跟着的江安柏听后,轻咳两声,以示他这个大哥也在呢。
江安宁头一扬,“那是,以后你想要什么都跟二哥说,我都给你办到,别管大哥,他眼里只有书卷。”
......
江鹤看着儿女三人的背影嘟囔道:“这混小子,半点都不收敛,可别把阿月给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