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店里,桌上的食物空了一半,锅里的汤底还烧得咕嘟咕嘟冒泡。
江荼蘼吃了个半饱,正嘬着可乐等下一波肉熟。凌荨捞出涮好的鸭肠和金针菇,一边吃一边跟他没话找话。
“荼蘼,你说你跟他是积怨已久,前不久才彻底爆发。”凌荨好奇地问:“那你们的第一次‘怨’是从哪儿开始啊?”
“你这是在揭我伤疤。”江荼蘼拿筷子点了点他,倒没有真的生气。
“什么话,这叫刺激疗法!”凌荨煞有介事地摇晃着脑袋,“把伤疤揭开,让脓血流干,总好过一直化脓一直疼吧?”
“强词夺理。”
江荼蘼瞪他一眼,低头想了半晌,突然一笑:“那次啊……说起来还挺讽刺的。”
凌荨眼睛一亮,竖起耳朵倾听。
……
另一边,冷觉泓匆匆赶到沈钰天家,门一开,就看到他坐在客厅里,一手操控着键盘鼠标,另一手托着下巴,是他的熟人都很熟悉的工作和思考状态。
冷觉泓这才松了口气。
“说说吧,什么情况。”坐到沈钰天对面的沙发上,冷觉泓将路上买的快餐放下,直截了当地问道。
沈钰天抬头看他一眼,两秒内将他打量了一番,那陌生而探究的眼神,令他直接梦回初见时。
冷觉泓的衣着打扮颇有艺术气息,衬衫上印着凡人无法理解的图案,针织衫上织出的纹路也是意味不明却情感强烈的色块。
他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五官典雅俊秀,眉眼却透着凛凛寒意。因为近视,他戴了一副隐形眼镜,瞳孔深处泛着一点深邃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