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岩闻到了泥土的气息。
他怀疑自己在做梦,南极哪来的泥土?
陈岩本能地咂咂嘴,尝到了泥土与青草的味道,就在他将醒未醒的时候,一阵风送来了酸腐的难闻气味。
“呕!”
陈岩本能地做出了反映,胸腹收缩,整个人难受地蜷缩起来。
“卧槽……你为什么吃草?”
熟悉的声音,这是谁?陈岩大脑有点宕机,只感觉嘴里有东西,然后他迅速吐出咀嚼了两口的青草。
然后是一阵昏昏沉沉,额头好像放了沾过水的湿布,又好像是一团雪。
正是这股凉意刺激得陈岩清醒过来,他本能地伸手摸索,抱住了武器。
第二个反应才是睁开眼睛,然后他看到了陆笛的脸。
“这是哪里?我怎么了?”陈岩翻身而起,然后就感到头痛欲裂,身体也隐隐作痛,差点摔倒。
“慢一点,我们逃出来了。”
陆笛说完,又去照顾旁边躺着的柳昌。
柳昌的头盔已经被取下来,他脸色苍白,看起来很吓人,因为口鼻与眼角都带有一些血丝。
——这是较为脆弱的黏膜破裂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