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灶房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相对无言。
晚娘弯下腰捡起了一个果子放在水里漂洗干净。“这是人心,不论我们做什么。没有人会相信妖精的。”
既羲自嘲般的笑了笑。“不。是我做了太多错事。我害死了华阳,害的玄同五十载还是一个修士。我利用她的徒弟把她困在我身边。她不信我也是正常。”
他说着微微一顿,“或许是,她信了我太多。所以当她被欺骗的时候才会伤心。”
晚娘笑着看他自说自话,忍不住笑了出来。“这都是你为她找的借口。”
既羲摇了摇头。
他端起了桌上放着的已经冷了的安神茶道。“昨晚你给池鱼的茶水里放了药是不是。一种可以断绝灵力的药。”
晚娘抚掌大笑,“你很聪明。不过我放的不是药,是我的血。我的血使得她的法力混乱。”
既羲侧着头看着她,“你想把我们分开,然后趁机用镜子困住她。如果我没猜错,那镜子现在就挂在外面某个隐秘位置。”
晚娘轻笑着,“聪明人反而会被聪明误。你太聪明了,以为自己算无遗策。”
她说着,手慢慢的从围裙下伸出。一盏精致的铜镜赫然在她的手中。
“如果不先把你困住,就算我困住了池鱼也是枉然。”
既羲看着她手中的镜子后知后觉的想要逃跑,但却已经为时已晚。
一阵金光刺得他睁不开双眼。等他在醒来时周围的场景已经变成了他幼时的模样。
四周低矮的房屋,穿着朴素的男男女女还有嬉笑顽皮的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