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郑依依没有变化,她是被狗咬了一口,还处在重伤昏迷的状态。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四点,牛永新吩咐两人也去睡觉,没有了伤员的后顾之忧,有半人马守夜警戒就够了,他们不需要熬夜,明天还准备突围呢。
……
此时,离南山市几公里外,有一座小山,山坡下驻扎着驻军。
此时军营中灯火通明,无数身穿迷彩服的军人,带着一群百姓收拾杂乱的军营。
副参谋长卢高峰带着浑身染血的军官,快速来到作战指挥部召开紧急会议。
“砰!”卢高峰把步枪往桌上一按,拧开一瓶矿泉水,“汩汩汩……”一口气喝干,冬天的矿泉水入口冰牙,落入胃中之后,冰冷的凉气顺着血液快速游向全身,浑身沸腾的血液快速降温,卢高峰的精神为之一震。
放下矿泉水,卢高峰沉声道:“同志们,咱们旅伤亡这回算是被打残了,近3000名官兵,存活下来的战士不足600人,正营级以上军官,只剩下我和袁德良营长,正连级不足5人!
这要是在战时,我们旅算是被打残了!我和诸位怕是都要被拉上军事法庭!”
作战会议室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没有开口。
上不上军事法庭他们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能不能为自己的袍泽报仇!
一夜的激战,他们手上沾满了袍泽的鲜血,他们亲手击杀了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让他们心中充满了罪恶感,让他们无法释怀,若是自己的战友能够复活,他们宁愿上军事法庭。
卢高峰重重叹了口气,示意大家都坐下。
收拾了一下情怀,卢高峰硬声道:“同志们,今天晚上,我们失去了最亲爱的袍泽,失去了最真挚的战友,我们心中悲痛、自责,想要找个地方默默地哭上一场。
但是,我们不能这么做,因为我们是军人,流血流汗不流泪,现在正是灾难最严重的时刻,无数百姓的生命在遭受了生死威胁,每时每刻,都有百姓在死亡,我们没有时间舔舔伤口,我们必须履行我们的职责,尽快制定营救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