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洲低覆长睫,藏匿眼中森然。
“奴家的脚摔得好疼,恐怕需要大人抱着回寝宫了。”以芙语气甜丝丝的,像是街边售卖的棉花糖,“你我之间感情愈是要好,大人的胜算不就更多了嘛。”
两人的视线交错,一个是怡然自乐,另一个则是沉默隐忍。下一刻,她的身子便凌厉腾空——
“本官无暇谈情说爱。”
“无妨,奴家自然有办法让大人腾出空闲。”
以芙捏准了在他底限来回横跳的限度,每每都能教他怒意横生,偏偏又对自己的行径无可奈何。
一路走来,时而被宫娥觑视。
毕竟依据北陵的历代宫约,凡事入宫女子需和娘家断了联系。只有女子怀孕、女子生辰的时候才准许家人入宫探视。
褚氏兄妹实在太嚣张太高调了。
褚洲的臂膀稳健有力,轻轻松松地托着以芙走回了长乐宫。
以芙横斜于雕花细木美人榻,忽然就勾住了褚洲正要抽离的手,“奴家想和大人说说话。”
褚洲咧咧嘴,不置可否。
“大人为什么把奴家的牌子给去掉了?”以芙目光灼灼,“您不想奴家侍寝吗?”
褚洲看了一眼她脸上错落布局的红疹子,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是本官挑错了人,皇帝似乎很不喜欢你这款的。”
以芙面容清丽,像是朵高傲的芙蕖,太冷漠也太锋芒毕露了。从后宫女子的千篇一律的样貌来说,皇帝似乎更偏爱长相楚楚怜人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