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与母亲意见不同呢?”
姜怀理所当然道:“那就再慢慢寻摸呗,不着急。”
刘氏忍了又忍,才没有锤爆他的头。
听听,这是一个父亲能说出来的话吗?
沉默一会,姜怀实在坐不住,又想走。
刘氏看出了他的去意,又笑着道:“老爷可知大伯和大嫂要给暄哥儿说亲,听说是程家姑娘。”
姜怀沉吟须臾,叹道:“大哥大嫂真是好福气啊。暄哥儿争气,女儿亲事也惹人羡慕。”
刘氏暗暗翻了个白眼。你就只会羡慕人家好福气,怎么不学学你大哥呢?又有爵位,又得陛下重用,你除了一个户部挂名的小官位还有什么?
果然,光看脸是没用的。
“前两天母亲身体抱恙,我去看望母亲,母亲说起了瞻哥儿举业之事。瞻哥儿比暄哥儿还大好几岁,同在骊山书院读书,眼看着今年就要参加春闱,又尚未娶妻……”
姜怀突然摇头失笑,语重心长道:“当初瞻哥儿就是将将考中秀才,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个秀才,想来今年春闱又是不成的,何必浪费时间呢?依我看,刘家也算得上是殷实人家,倒不如尽快娶妻生子,安稳过完一生也就罢了。岳母年纪大了,也想抱曾孙不是?”
虽然姜怀说的是实话,可刘氏心里还是不好受。再者,没有功名的时候娶妻,能娶到什么大户人家的闺秀?
“话不能这么说,我弟弟只有这一个儿子,全家都指着他呢。”
“如果再考不中,岂非又要等三年。你是清楚你那侄儿的资质的,还是趁早放弃为好。”
“那怎么行?”刘氏又急又恼,“你好歹也是瞻哥儿的姑父,怎么净说风凉话?姜家堂堂侯府,大伯和三叔又是朝中重臣,你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