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汛期
这个暑假郁楚和董朝铭没再见过一次,董朝铭连聚餐都没来,郁楚听苏阿姨跟她妈妈聊天时提起,他正在家被董叔b着看法学基础,每天写完一打试题还要提前读大学课程,过得凄惨。
郁楚悄悄打开窗帘的一条缝,略看了一眼对面那个房间,又像做贼般把窗帘甩上,窗边独留白纱轻飘飘晃动的影子。
仲夏过了,那种柏油马路上泛起的似乎来自异世界的热浪不再让人惧怕,高温预警也不频繁推送到手机上,让人沮丧地放弃外出计划。暑假的尾巴上,郁楚随父母回了一次NN家,NN住在临城,郁浩航直接开车前往。
车轮驶上公路,夏日澄净的天,稻田,带草帽的农人,有深绿的叶窄细的j静立却被飞速移过的钢铁巨物惊扰的树,直到落日几近地平线,郁家三人到了NN家。
不出意料,大伯一家已经坐在了NN家客厅里。
郁楚跟着父母去一一打招呼,规矩地坐在沙发上,听着NN的问话,一问一答。
“郁楚来了?”
楼上下来一个男生,NN听到他的声音注意力瞬间转移过去,略显老态的脸满是慈Ai,
“郁宋,在楼上听到动静也不知道下来打招呼。”
来人油嘴滑舌,先哄NN,
“这不是来了,”转过去跟郁楚家三人问候,“二叔,二婶,小妹。”
郁浩航面上没多热络,只点点头,谷慧例行问候,
“郁宋上大学后变了不少,成熟多了。”
郁宋礼貌地笑笑,坐在NN边上,谷慧的话被大伯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