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站在原地巍然不动。
老母亲都跪下了,吴国公当然不可能再继续坦然的坐着,从座位上起身然后跪下,“安宁郡主硬说是臣家中派人挑唆她庄子上的奴才放火烧玉米,臣虽觉得冤枉,但看在她年纪尚轻不曾经历过多少世事的份上也不愿与她计较,认了便是,不管她想要银钱还是索性赔她个庄子,臣都认了。可她不该一言不合就劈了我府上的镇门兽!”
甄老夫人抹着眼泪说道:“皇上恕罪,娘娘恕罪,臣妇本不该进宫打搅,只是此事实在无异于将我甄家的脸面剥了下来扔地上踩,再说句不好听的话,郡主劈了镇门兽之后有劈裂了门外街道,你裂痕直冲着我府上大门,真是看了就让人心里头发慌,也不知是否有碍于甄家风水。”
这话说得越来越严重了,在这个深信风水之术的时代,坏人风水无异于掘人祖坟,都是要结死仇的。
泰康帝顿时眸光一利。
皇后也是目光微闪,然后说道:“老夫人此话就过于严重了,门口的路面有所损坏,叫人填补回去就是了,如何竟跟风水之说扯上了关系?”
云萝也不能一个劲的让舅舅、舅母挡在前面,闻言就说道:“那大路又不你吴国公府的地盘,就算真坏了风水也坏不到你家去,难道你们还能不许周围的邻居们动土拆建?”
甄老夫人怒道:“胡搅蛮缠!郡主一味的推卸责任,莫非不知刀乃凶器?你当时挥刀可是直冲着我甄府大门的!”
云萝觉得这老太太真是无理取闹,她砍个路都挨着他们吴国公府的事儿了?
皇后转眸看向了云萝,不轻不重的训斥道:“还顶嘴?无凭无据的就带着人闹到吴国公府上去,本就是你的错,还不快向老夫人和国公爷赔礼道个歉。你年少无知,老夫人和国公爷也都不是小气的人,只要你赔个不是,此事本也不是多严重的事情。”
吴国公脸色一沉,他家的镇门兽都被一劈两半了,还不严重?难道要到被人破门而入才叫严重吗?
吴国公不满,云萝还不满呢,张嘴就顶了回去,“谁说我无凭无据的?我有证据证明就是他们唆使人干的坏事!”
听到这话,帝后尚未询问,吴国公就当即冷哼了一声,“就凭着郡主手上的那个不知你从哪里找来的所谓证人?老夫压根从未曾见过那人,也不知你所谓的坏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萝侧头,“我若派个人去把吴国公府给一把火烧了,是不是也能说我压根就不认识那人,是你们找不到真凶就随便找个人来对我栽赃嫁祸?”
泰康帝忽然斥责道:“越说越不像话了,好好的你去烧人家的府邸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