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在意识的蛮荒里挣扎了不知多久,阎立醒来,头痛得要裂开。宿醉的感觉很不妙。
她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从模糊的视野里判断出自己不在熟悉的卧室里。而且,看四周围的陈设,昨晚也不像在酒店过夜。
阎立有一瞬间惊恐。她回想昨晚的事,只记得李一凡介绍客户给她,然后大家一起玩游戏喝酒,之后的记忆就仿佛被人用橡皮擦擦掉。
连跟谁一起过夜,在哪过夜都忘记,从今天起,她成熟大女人的人设可以改一改了。
在被子里摸了摸身体,还好,衣服都在!阎立暂时舒了一口气。
“醒了?”罗非端一杯解宿醉的热参茶给她,“喝一点这个,会好受些!”
阎立放下心来,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是怎么来了罗非家。
她讷讷接过参茶,本能觉得昨晚从馨会馆到罗非这里的过程可能不太妙。眼睛转了一圈,不动声色地打量罗非的地盘。
这是栋高档的单身公寓,装潢是水泥灰的后现代风格,蛮有格调。比阎立购置的老破小要高好几个level。
“装修很有特色!”阎立感慨,低着头用银质勺子小口啜参汤。
罗非耸耸肩,“多谢。”
他今天温文尔雅,又惜字如金。
这份疏离,她不可能察觉不到。
窗外日头已经大亮,明媚的朝阳透过白色窗帘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