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干得最狠的一件事情,就发生在今年,他率先上书,指责哲宗元符皇后刘氏,如今的崇恩宫太后,也就是赵佶的寡嫂干涉政事,将这才三十五岁的妇人逼得用挂帘子的银勾自缢而死。
见郑允中不理自己,竺简哼了声,他自恃刚刚在朝中立下大功,抢先一步上前,踏着舷板下了船。
才踏上岸,他迫不及待地一挥袖子:“周铨,你私通虏妇,有损国仪,该当何罪?”
这话说出,水中的周铨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而岸上的余里衍,柳眉顿时竖起。
周铨可以打可以骂,但只可以是她打她骂,别人碰着周铨一根毫毛都不行!
“我就说过,你这等不学无术的无耻”
竺简还待再骂,就听到耳畔风声响起,然后叭的一声,他白皙的面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却是余里衍用马鞭抽的!
“抱歉,快两年了,我其实都没有抽过人,今日是第一次抽!”一鞭子将竺简的厥词抽了回去,余里衍满脸讨好之色,看着周铨道。
周铨哈哈一笑:“今日你也没有抽过人啊,你抽过吗,我可没有看到!”
“对,我只抽了一只狗,一只乱咬乱吠的狗!”
他二人对话旁若无人,听得竺简却是睚眦俱裂,几乎要捋拳就上了。
不过不等他动手,余里衍身后,已经有十余个亲卫一拥而上,将此人制住,然后五花大绑起来。
“我是大宋使节,你们不能这样待我,我是大宋使臣!”
“你敢得罪我大辽蜀国公主,莫说只是一个区区使臣,就是你们大宋的亲王、宰相来了,也得乖乖认罪!”耶律马哥冷哼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