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李资谅视为小厮者,正是叶楚。
他哈哈大笑,不过想到周铨的交待,也不以为意,当下进去禀报。
李资谅觉得,里面的那位海州沿海制置使,很快就会出来迎接吧。
果然,片刻之后,便见一人身着常服,眉宇颇为不凡,缓步踱了出来:“高丽使臣何在?”
“使臣在此,见过官人官人可是制置官人?”
那人上下打量了李资谅一眼,轻轻一笑:“我不是制置官人,汝既是使臣,当有国牒文书,还请出示。”
“阁下既不是制置,岂可收看文书?”
“既是如此,那贵使就在这等着吧。”
那人二话不说,拂袖而去,李资谅与文富辙面面相觑,隐约觉得此次大宋之行,未必能够如意。
这也是高丽人心急,忙着来此,未曾仔细打听,否则哪里会闹出这番乌龙来。他们只知道此次济州岛之战,乃是东海商会暗中支持,其商会会首名为周铨,却不知道,如今负责处置高丽使臣之事的海州沿海制置使,就是周铨。
众使等了许久,也不见一人来,过了会儿,却见外边进来一人,也是文士打扮,眉目如剑,微留短须,看上去气势颇为不凡,于是金富辙上前哀求道:“请先生通禀,高丽使臣,求见大宋海州沿海制置使!”
“这倒巧了哈哈。”没有想到的是,这人竟然也笑了起来,然后意识到有些失礼,此人忙拱手:“在下董长青,正在制置帐中充任宾客,不知诸位当中,谁为主事?”
“此乃鄙国刑部侍郎李公讳资谅,充任此次正使,区区姓金,名富辙,在鄙国任礼部郎中,为此行副使。”
“原来是一位侍郎、一位郎中,二位汉话倒是甚为精通。”董长青可不象刚才出来的白先锋,与这二人聊得甚是愉快,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过了会儿,金富辙又道:“我等为使,海上风波极苦,还请制置早日安排好我等,令我等能上京师拜竭大宋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