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顾襄忆的母亲,无因也不好过分指责。

    而顾襄忆也只是一脸黯然,并不曾反驳什么。

    于是无因大着胆子问道:“殿下,恕山人多嘴,此前山人前去相求,岁笨嘴拙舌,却并无有损玉蘅夫人利益之举,她缘何发这样大的火?”

    顾襄忆不自在地别过头,“你我皆知顾怀的志向绝不是老老实实做个办事的亲王。玉蘅夫人也不是傻子,她为了顾忭如此殚精竭虑吧,怎肯为顾怀做嫁衣?”

    “可到底是平王有事相求于她,若是玉蘅夫人不想令平王出头,其间可有千百种手段。或是她觉着管了这桩事不上算,一口回绝便是,何故罚……”无因也不知该说你还是我,但他知道顾襄忆都明白,“再者,前世之事,殿下应当是记着的。殿下也是替平王说了句话,被玉蘅夫人责罚,险些送了性命。”

    顾襄忆的一张脸上又忽然褪去了血色。

    沉默片刻,他才道:“玉蘅夫人久居高位,惯是喜怒无常的。”

    “可正是因为她身居高位,行事才绝不至如此莽撞。”无因轻声道,“她肯亲自道云间院来接你回去,只是因着心中有愧——殿下几时见玉蘅夫人对其他人低头了?但她致歉时绝口不提平王,想来是对他不曾释怀的。玉蘅夫人与平王能有什么过节?”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顾襄忆听着便越发心惊。

    语罢,顾襄忆怔怔地看着无因,直到将人看得耳后的一抹薄红爬上了脸,才无奈地道:“无因,你真的很聪明。”

    无因并不认为这是一句夸奖。

    与顾襄忆等几位皇子相形之下,他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什么计策皆是等着他们都玩罢了,方才咋么出有些不对味来。

    顾襄忆或许是想会比这个问题。

    轻轻叹了口气,无因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九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