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随你怎么造谣!”秦竣怒声道,“可终究是你母亲,你竟这样污蔑于她,顾襄忆,你不配为人!”

    “住口!”郑思源连忙喝止他,然后向顾襄忆道:“殿下所呈之物,下官一定会请人仔细查验笔迹,绝不冤枉一人。”

    顾襄忆向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然后道:“只是孤这舅公到底还是胆小,不敢对我母亲与秦颂等人太过抱有希望,临到事发,反而退缩了,故而当夜诸位看到的巡防营兵马,也便只有日常巡城所配的兵器甲胄,对上嘉定军与禁军便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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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不够看了。”

    说到这儿,有人“啧”了一声,看过去的眼神也十分不屑了。

    “但这么多悖逆之物,一点点运过来,倒也不算很麻烦,眼下却是陛下下令严查,不好出手。这东西搁在家里,便是埋下了一道催命符,需要火速想办法处置。”顾襄忆负手而立,语气不紧不慢,“舅公,你说平王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端倪,孤都要替他委屈了。或许平王在交出清查谋逆之物前还没打上门来,但已经发现秦家与在鸿胪寺为官的向家过从甚密,其间几封信件都不大对劲。”

    秦竣哼道:“那又如何?向家与我家有姻亲,我家也不是什么六亲不认的,难道与姻亲也不能往来了?”

    顾襄忆点点头,“不错,与向家是有亲,但据孤所知,咸安十三年末,向家与陈家议亲,已经过了定,这亲事如无意外便是会成的。不过这陈家么,大公子可不是出任漕运使了?”

    “安王殿下好记性。”郑思源与他一唱一和。

    于是顾襄忆向郑思源拱了拱手,“郑卿,孤所知道的事全都在此说明了,证据有些还在平王处,待孤整理完毕便令人送来。不知郑卿还有何事要问么?”

    “看来朕命安王接手此事,倒真是明智之举,只用一天就查得水落石出。”堂外忽然传来一道威严的男声,倒是把众人吓了一跳。

    郑思源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招呼人跟在顾襄忆与无因身边,慌忙与来人见礼,“参见陛下。”

    来者正是顾恢。他也没管旁人,只是一手拉住正要下跪的顾襄忆,刚要说什么,却鼻尖抽动,然后皱起眉头,颇有些不悦,“你喝酒了?”

    顾襄忆不动声色地退开一步,然后道:“若不是吃了这几口酒,只怕还没有眼下这一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