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这话便是冒着傻气了,顾襄忆忍俊不禁,“不告自取是为贼,做了国师哪有这么寒酸?买几个果子的钱还是有的。再说,孤要是拿干净了,掌院过几日可就没有佐药的了。”
“过几日?”无因有些懵。
顾襄忆则淡淡地道:“今日便会将阿念的婚事大约定出个眉目,一旦人选定了,婚事便不必你操心了,自然也就不需住在宫里了。”
这话说得,便是无因去甘露殿里住着,纯粹是为了将顾念湘的终身大事定下来一般,一旦一锤定音之后,便再无留念的意义。
虽说无因的确也在这样做着,只是无端觉得这话说出口便有些不对。
“殿下长久不在宫中,伴在夫人膝下的时间也不多,不需得陪陪她?”无因试探着问。
顾襄忆的脸色便是一沉,“那掌院看玉蘅夫人是短了这么个儿子的陪伴么?”
“可是……”无因还想说什么。
“这几日你在宫里,住得很开心么?”顾襄忆扫了他一眼,语气很平淡,嘴角上勾的弧度却有些嘲讽,“既然玉蘅夫人不缺你这点孝心,你又何必上赶着去呢,没的还把自己给恶心得够呛。”
顾襄忆不喜其母,无因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将不满之意表达得这样明晰。
原本是想劝一句的,只是想起这几日昭阳殿里的种种,无因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好在顾襄忆并不想对着无因发泄不满,说过便过了,然后微微一笑,“掌院,我们二人在这儿也站了许久了,若是再不回去,有没有人来寻事小,若是错过了好戏,可就不值当了。”
好戏?也是了,既然顾襄忆想让达斡瞧上田氏女,这击鞠赌彩便是最好的机会了。只是这球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即便安排了人,也害怕生变,的确是得去好生看着。
不过无因仍旧有些担心,“你这样,还能坚持么?”
“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