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想了想,无因也轻声道:“是,都过去了。”
“不。”顾襄忆却开口打断他,“当年他能把你我逼至如此田地,不过因为他是皇帝,是九五之尊,他想做什么,无人敢阻挠。如今汝南王无权无势,自然什么都做不成。”
无因微微一惊,“这话从何说起?汝南王从前不也无权无势,不过因缘际会称了帝……”
“所以这次去平叛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平王。”顾襄忆短促地笑了一声,眼睫低垂,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旋即又问道:“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原本无因来此,只是想亲口问一问平叛赈灾还有巡河之事,不过方才与顾恢打了个照面,他自己性急,一股脑都说了出来,也没什么问的必要了。
无因倒是想感慨一句,自己还是很有先见之明,便从怀里取出一叠纸,“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闲来摹了几幅字,想请殿下看看。”
无因的确是没认真学过书道,可练字的时候都是认真按照规矩来的,认真临摹起来,倒也有几分意思。
顾襄忆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仿的他的字迹。不过看了半晌,顾襄忆又皱起眉头,“上次不是说过了,你……没必要学我的字。”
“不怕旁人看出来么?”无因见他只是随意扫了一眼,根本就没有仔细查探的意思,免不得瞪大双眼。
“无妨,只要不让阿浣细瞧,如今也没人能看出是不是孤自己的字。”顾襄忆正说着,忽然起了一阵风,卷着几许黄叶吹落,恰有一片落在无因的肩上,他才醒过神来,随手替他捡去,“门口风大,还是进来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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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先前一肚子心思,无因这才感觉到有些冷,便从善如流地跟了进去。
有了前车之鉴,顾襄忆不敢再给他做绿茶,仍旧寻出无因常喝的白茶,连同茶具一道推到无因面前,“练那劳什子作甚?有这个时间,做做茶诵诵经,哪一样不舒坦呢?”
无因也的确是有段时间没做茶了,见着茶具也忍不住眼前一亮,欣然接过,自己动起手来,也没顾得上去理会顾襄忆究竟说了什么。
不过他这样的老手,最后打出来的一碗茶,沫子并不够细腻醇厚,倒是露了一丝水痕。顾襄忆都有些愕然,无因迎着他的眼神,略有些羞赧,却强撑着道:“腕子使不上劲……总觉得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