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浣茹如何想的春庭不知道,她只知道原本已经走了的苏翰然有折了回来,且大有要跟她家姑娘促膝长谈的意思。
春庭和冬茧都自觉的退到亭子外,两人一人守一边,只当自己是个木头人一般。
白浣茹见苏翰然去而复返,淡然起身向苏翰然行礼,“多谢苏公子救命之恩,我虽是一介女流......”
还不等白浣茹说完,苏翰然就打断了她的话,“白姑娘,在下,字遥竹。”
苏翰然站在白浣茹面前,看上去与往常没什么两样,只是嘴唇紧抿着,才显出几分局促来。
白浣茹轻笑,“苏公子莫要玩笑了,我今日是想要与苏公子来道谢的,并非是想......”并非是想跟苏翰然交流感情来了。
可是后半句话白浣茹依旧没有说出来的机会,再一次被苏翰然打断,苏翰然似乎今日把那层君子的伪装撕破了,而隐藏在后面的是一个固执的孩子,固执的想要打破与白浣茹疏离的距离的孩子。
“我知你在顾虑什么。”苏翰然正色道,“你我虽算上此次只见过三面,但我们已经定下婚约了不是吗?
似乎是说到这里有些不太好意思,苏翰然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那日之事我也略有耳闻,我知你是遭人陷害,你的人品我是相信的,且祖父也对你极为满意。谣言止于智者,没见过真相却只愿相信流言是愚昧,我断不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苏大才子今天的话似乎有些多,但白浣茹只是安静的听着,并不多言,也并不计较自己的话被打断,就这样静静的等着苏翰然再次开口。
“且若无此事发生,祖父原本并不打算如今就让我成亲的,但因是你,”苏翰然看着白浣茹一字一句说道:“但因是你,我是愿意的。”
白浣茹有些面热,轻咳了一声,“苏公子......”
“我字遥竹。”
“遥竹。”白浣茹的声音终于染上了一些情绪,“如你所说,我们迄今只见过三面,虽已有婚约在身,但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既不相熟,苏公子在此地怕是有些不妥。”
依白浣茹来看,夫妻之间相敬如宾才为上策,如陈氏一般一心一意投在白义身上,最后又一次一次的伤神实在是愚蠢,倒不如一开始就把自己护好,自己过的好才是上上策,男人不过是生活的附属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