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庭都受了邀,白浣茹自然也是受了的,送走宫里头来传信的人,春庭转头就抱着盘哥儿去了苏府。
白浣茹也刚把人送走,就瞧见春庭过来了,无奈道:“你这三天两头的往我这跑,旁人家嫁出去的姑娘就算是回娘家也没你这般勤快的。”
“我若是不多走动走动,姐姐还不得无聊死。”春庭驳了一句,很是理直气壮,把盘哥儿交给丫鬟叫人抱着他去找钰姐儿玩,这才和白浣茹说起赴宴的事情来。
白浣茹盯着丫鬟把孩子们带下去,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你也甭走动的太勤快,倒不是我厌烦你,家里面公婆都在,偏你跟个泼猴似的,没出阁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这般呢。旁的不说,总不好在长辈眼里落了个不好的印象,你当如今是你掌家家里头那两个祖宗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啊。”
春庭知晓白浣茹这是为她着想,吐了吐舌头,不甚在意,“姐姐说这些我都晓得的,我不过就是来坐坐,又不是日日不归家,没什么大碍的。”
“胡闹。”白浣茹斥了一句,“你可真是越长越回去了,没生盘哥儿的时候性子多沉稳,如今做了孩子娘了反倒是轻佻起来了。”
“姐姐在这念我这些,倒不如与我说说这次皇后娘娘又是什么意思。”春庭叹了口气,“刚回京的时候没有动静,如今倒是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可真是要打个措手不及啊。”
白浣茹沉默了一会,这才说:“皇后娘娘还是梁王妃的时候就是识大体的,当今圣上能走到这个地步少不了皇后娘娘这个贤内助的功劳,你没瞧见如今宫里头分位最高的也不过就是个嫔,先帝那会可是连皇贵妃都封了的。皇后娘娘是什么心思,哪是我们能猜得透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就是了。”
一番话说的颇有些感慨,春庭也觉得白浣茹说的没错,她只见过皇后一面的,只知皇后性子和善,但能陪着怀文帝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女人,性子又能真正的和善到哪里去?
怀文帝是登基不就就封了太子的,怀文帝膝下没几个子女,大多都是皇后所出,太子自然是嫡长。且不论怀文帝打的是什么样的旗号登的基,只要哀帝的那个孩子回来了,那他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若不然怀文帝不紧着平定几个藩王,反倒是派了那么多人手去寻一个娃娃做什么?
罗御、苏翰然还有白朗清皆已入朝为官,看怀文帝的意思,苏翰然的爵位只怕是不远了。怀文帝还有意让安国公退位,直接叫白朗清顶上,只是白家如今还没有动作,也不知白朗清到底是如何作想的。
几年未回京城,京城中的夫人们原本春庭是认识大半的,当年跟着白浣茹参加各家的宴席,大多春庭都见过的,且还要记下来,免得到时候主子记不得人的时候好提醒一番。只是如今朝中已经大换血,圈子里的夫人小姐还剩下那几位,又多出了哪些,春庭就不得而知了。
眼瞧着就是要进宫赴宴的日子了,春庭日日都趁着罗御在家的时候缠着罗御与她说说如今京城里的局势。难得春庭这般积极上进,罗御自然不会打击她,得了空就给春庭细细分析,春庭记得头都大了,自己记不住的还要拉上棋语一块记,硬是在赴宴之前把京里面各家夫人的关系给捋明白了。
进宫那一日是和白浣茹还有冯兮兮约好了一块走的,不管这三人私交如何,在外人眼里这三家已经是绑到一块密不可分了,况且冯兮兮本就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
三位夫人都很有默契的把自家的娃娃留在了家里面,自个领了贴身丫鬟凑到一辆车上往宫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