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社收购站回来的路上,韩涛有了新的打算绝对不能变成大帮哄,自己必须要成为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这样,才能真正带动村里人。像种植业养殖业这些东西,必须形成规模,建立基地,才更有利于管理和产销。
回到村里,与刘叔谈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借着给大伙算各家卖鸡蛋的账,还有分钱的机会,韩涛宣布了两条消息“第一是各家各户出个代表晚上到养殖场商量一下领种蛋的事,谁家要多少需要提前报个数才行。”
对于韩涛哥号召香菱嫂最积极“养殖场不是留了一些没有卖吗。正好我带个头,我预定二百个种蛋,不过小涛,这账是怎个算法,到底啥价钱?”
不过,没等韩涛说话,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好多人开始议论纷纷,有的人还直接提出异议“还要啥钱啊,养殖场不是归集体了吗,那就是人人有份,不但鸡蛋不应该收钱,是不是把养殖场卖鸡蛋的这钱也分分,听说有小两千了?”
这头一开,人们立刻分成两派,一伙说不应该分,因为股份公司成立之后谁家也没投钱,养殖场都是韩涛的老底。另一伙则吵吵说,养殖场既然归了集体就是大家的,就应该安头分配,韩涛股份最多拿大头就是了。
见大家越吵越凶,柱子爹对韩涛说道“小涛你是公司一把手,说说这事你咋想的,到底该咋算?”
韩涛摇摇头,脑子里冒出老板儿叔说的话哪里有利益,哪里就有冲突。清河屯的乡亲们确实是够朴实,但人都是有私心的啊。
大伙看到韩涛也一个劲摇头不说话,都有些不满,他们并不知道,这次争吵对韩涛的触动很大,大到叫他更加强烈的产生了重组公司的想法。
“这话我不爱听,咱们对养殖场都没出过力,所以我认为人家小涛能把种蛋佘给大家就已经是不小的人情了,你们竟然还吵吵分钱,还要白拿鸡蛋,你们就不觉得心里亏得慌?”香菱嫂也是气得不行,这人咋就突然都变成这样了,这可不是他认识的乡亲。
“别说的那么好听,我可是听说了,国家好像没有政策叫个人养殖这么多禽畜,所以养殖场本身就不合乎规定。要是不归集体,那小涛的这个养殖场就是资本主义私有化,是违法的。”这一声嚷嚷人群反倒是静了下来,虽然有一些人看到韩涛卖了那么多钱有些动心,但绝对没有害人的心思,更别说个上来就扣这么大的帽子。
“国家是没号召开展养殖业,但是也没有明文规定要禁制,你凭啥说养殖场是违法的?”王东他们以前也算半个倒爷,所以对政策掌握的高度,比他们可不是高出一截半截的。
“怎么不是,不然他韩涛为什么舍得把这么多钱归到集体,要是前两年,早把这鸡场鹿场啥的割尾巴了。”这个说话的人叫林亮,是村里的二流子,平常都是在城里和公社瞎混,这次回来鼓动大家分钱就是他的注意。
这话有点过分了,韩涛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好心被人如此践踏,这不禁让他想起升米恩斗米仇这句老祖宗的至理名言。
看到韩涛的脸沉了下来,脸色也不太好,大伙顿时醒过神来,之后谁也不吱声,等等他发话。
就在寂静之中,忽然响起一声刘叔的声音“大伙都注意下啊,我说几句。关于分钱这事我都和小涛商量好了,具体的情况一会告诉大家。但是在说之前我要和大家伙唠唠,到现在为止,咱们公司百分之九十九的财产都是人家小涛拿出来了,除了纪老三帮着弄回来了几十只狍子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出过力,包括我这个大队书记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