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当年便是从凤阳县迁移到乌村。
厉见微转着手里的茶杯,目光落到老乞丐的脸上。孟泊如要制裁刘贤,却不想自己动手。
乌村一案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沈岸以及乌村村长张瑞已经问斩了。幕后的黑手之一的刘贤却一直逍遥法外,至于衙门内部刘贤、孟泊如几人起的什么争执,她便不清楚了。
她想到这里,眸中多了几分嘲弄,淡然道“沈昊,老人家可曾听说过?”
“沈大善人在我们凤阳县可是出了明的,我老头子也受过他们家的恩惠。只是他们从凤阳县搬走后再无音讯,不知去了哪里。”老乞丐紧握着手中的茶杯,目光有些悠长道。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浑浊的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白晚衫起先还疑惑于厉见微为何提起沈岸的父亲沈昊,如今听得老乞丐一言,眼前不由想起沈岸被问斩的情形。
善事最多了,天也不一定会保佑。
他懒懒的靠着椅背,莫名伤感道“他们一家都惨死在乌村。”
“什……什么?!”老乞丐面上一怔,错愕的看向白晚衫,不可思议道。他双肩微微发颤,嘴还未张开,眼泪去先一步落下来。
末了,近乎喃喃自语的说着。
我们凤阳县离边关很近,经常收到突厥的骚扰。抢人抢粮的事,时不有发生。沈老爷子便用钱修了城墙,又给将士捐钱捐粮,让他们在凤阳县数十里前安营扎寨。
自那时候起,凤阳县便是军队的后方。
不少人将士都在凤阳县娶妻生子,保家卫国时也愈发的拼命。
后来他又经常搭棚施粥,让我们这些人不至于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