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确实比什么医药都更管用,而且洛宁风这次确实只是一股急火攻心,比不得他在北齐日日殚精竭虑累积劳累出来的病症那般煎熬,事情解决了,他就好一半了,加上之后心情顺畅,便眼见一日日好起来,三天之后张神医觉得他无大碍,只剩调养,开了方子便放心走了。陈威这才算放下心来。
被张況连续施针用药,洛宁风连着五六天都在陆续昏睡,此刻实在睡不着了,十分精神,很想出去透透气。不过当时他自己砸了自己的腿,因为力弱并没有真的打断,但也受了不轻的伤,张況嘱咐他最好休养几日再行走,陈威便让他坐在一张躺椅上,连着人带椅子一起端到院子里,找个背风的地方,自己坐在旁边石头上,两人边聊天边赏月。
陈威话很多,似乎要把憋了十年的事情全说给哥哥听似的,啰啰嗦嗦,洛宁峰只是含笑听着,偶尔也把自己的事情捡有趣的说给陈威听听,两人的笑声不断传来,冷春和冷秋站的远远的看着,冷秋皱着眉头道:“都夜深了,我去叫大人回来休息把,大人不能熬夜!”
“别!”冷春伸手阻止了他,“让他们聊吧,你可曾见过大人这么高兴吗?”
“可是熬夜伤身!大人还未痊愈,需得小心。”
“熬夜伤身,开心还养身呢。算了算了,大人有分寸,我们别去打扰了。”冷春看着远处二人,知道这是大人盼望了十年努力了十年才得到的,无比珍贵。不知他们聊了什么,小少爷现在看着无比乖巧,半点也不像别人口中的小霸王,这么瞧过去,还有几分可爱呢。
如果能听见两人对话,冷春就肯定不会觉得陈威可爱了。
“你真把陈庭璧推下水了?故意的?”洛宁风骇笑看着陈威,“你那时候才几岁,陈阙说的时候我还怪他冤枉你,没想到竟是我冤枉陈阙了!”
“真推了。”陈威嘿嘿笑着说,“陈阙让他拿些好玩的和我一起玩,他倒好,拿了一套文房四宝来打开给我看,说是会背什么三字经,陈阙奖励给他的,还问我会多少,我把他毛笔撅成两截扔湖里了,他哭个不停,让人心烦,我就把他也推进去了。”
“太没轻没重了,你也不怕淹死他!”
“当时没想这么多,欺负他顺手而已。陈阙非让我和他住一间屋子里,他洗脸我就故意往他盆子里扔脏东西,他喝水我就推他让他把水倒在脸上,等他把功课写好了,我就把墨汁倒在他书本上,每天都让他哭几遍我才舒服!”
“为什么啊威儿,你这样,那陶氏不恨你才怪!”洛宁风不禁骇然而笑。
“当时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不开心,后来想想,是觉得那个家太别扭,我和陈庭璧住在一个屋子里,陶氏却让我吃的用的都比他好的多,背后觉得不平的人估计不少,又被陶氏压着谁也不许说。那些婆子下人对着他的时候就亲亲切切,对着我就只是恭恭敬敬,谁也不和我多说一句话,我做什么他们都是看着,陈庭璧吃不完饭,那些婆子就会劝他多吃一口,我不好好吃饭,他们就立刻给我做别的吃食,随便我换多少都没人说我一句。我记得在家的时候,哥你说不许浪费粮食,有一次我觉得饼不好吃扔了半块,你凶我,要我一定捡回来吃了。可在陈家,我每天掰着糕点打人玩儿,也没人说不好。我不开口,也没有人会来问我需要什么,但若我开口,便要什么有什么。所有人都躲着我,只要有办法,没一个下人愿意凑到我身边来,我心里不舒服,开始还到处惹祸,逮到谁欺负谁,后来一不高兴就只欺负陈庭璧!因为只有欺负陈庭璧,我才能看到陶氏眼角抽抽又忍着对我笑的模样。可惜陈阙后来觉得我和陈庭璧实在合不来,让我们分开了,我想弄哭他还得特地找上门,麻烦了不少。”
洛宁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真是偏心自己家孩子,如果反过来,陈庭璧才是他的弟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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