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滚到在地上,芡娘站起身来,脸上浮现一个诡异的笑容,扬手一道符录贴在了我的胸口之上。我的胸口贴上的符录,秋怜勾弹出几下音符,神色一缓,双手下按在琴弦上,琴声戛然而止。
“去,把他先关起来!”秋怜对小婢吩咐道。
“小姐,是不是让巴五拷问一番?”一个小婢建言道。
“先拉去泥牢关上几天,再让巴五审审!”
“是,小姐!”
四小女婢应了一声,分别架起我的四肢,不待画舫靠岸,四人纵身越离画舫,带着我一起落在岸上。上岸之后,四小女婢飞驰而去。过了不多久,四小女婢停了下来,把我扔入一个小黑屋里。
我仰天躺在地上,待到四小女婢关门离开,便翻身坐了起来。贴在我胸口的符录,确实能够压制魂魄,可对确没有什么用处。符文上的力量在贴上我胸口的那会儿,就给判官笔吸收了,如果不是我强行把符录吸附在胸口,只怕在画舫上那符录就掉了下来。
“这个地方,倒有些蹊跷,暗含压制魂魄的阵法!”我微微一笑道。
我抽取一丝自己的气息,拍在墙壁上,然后伸手把符录摘下来,贴在了墙壁上。这符录上芡娘的烙印,可以感知我存在,我没有破坏符录,以自己气息代替我们自己,以期可以骇过芡娘,方便自己行动。
取下一符录,我的意识散开,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奇异的空间里,这个空间有些类似于蚁巢,而我则处身于一个小蚁窝里。
“咦,吉婆婆的孙子关在隔壁?”我意识探查隔壁蚁巢里关了一个年轻人,模样正是吉婆婆孙子的模样,在吉婆婆家看过她孙子的照片,又感知年轻人身上的气息,我能确定这个年轻人就是吉婆婆的孙子。
发现了要找的人,我长身而起走到蚁窝门前,探手搭在泥门上。没有弄清楚状况的情况下,我没有选择暴力破门,以免搞出太大的动静来。只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用力,蚁窝门竟然应手而开。
迟疑了下,我探头向外张望,没有发现半个人影儿,举步走出蚁窝,处身于一个甬道之内,眼前的景象与我探查的情况无二。我举走到右边的蚁窝门口,伸手拉开了蚁窝的门,只见一个年轻人瘫在地上,一付要死不活的样子。
“杜超伟?”我轻声问道。
“谁,谁?谁在叫我?”泥门打开时没有响动,加上蚁巢里处于一种均衡的暗灰色,杜超伟不知道我的存在,闻得声响,从地上爬起来,惊恐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