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带着飞天扫帚来了,”眼看着新生代表队的选拔队列逐渐缩短,弗立维教授不禁催促,“去试试看吧,至少在天上飞一飞。”
“可是……我不是一年级学生啊,一定会被人嘲笑、议论很久吧?”
秋·张紧紧攥着自己那把早上刚护理过一遍的彗星260,心烦意乱地低声说道。
菲利乌斯·弗利维并不打算去反驳这点,在霍格沃茨担任了几十年的院长,他算是最了解自家学院孩子们的教授了,在拉文克劳的休息室中,流言和小道消息从来是最多的。
“想飞就去飞,”他说,“不要在自己的霍格沃茨经历中留下遗憾。”
“但是之前球队的大家都没来球场,”秋·张轻声道,“我这算是……背叛吧?”
“噢,那可太糟糕了,”弗立维说,“毕竟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在新生代表队中,至少有半数是拉文克劳的一年级新生,我还以为休息一年后,学院队明年就可以回来。”
弗利维教授很早就觉察到了学院中的异常氛围,只不过他此前没想到会这样的严重。
群氓的喧哗——这是艾琳娜·卡斯兰娜对于如今拉文克劳的评价。
随波逐流、缺乏独立自主的精神、缺乏主见,在平常生活中又容易以感性情绪代替理性思考,即便是一定的理性也往往被感性情绪所左右……自负的心态、可怕的敏感、极度的不负责任,这种假借自由和多数派名义的群体可不是拉文克劳学院所应该呈现的。
“如果我去了,玛丽埃塔一定会跟我绝交的。”秋·张有些挣扎。
“秋,维系、挽回友情的方式有很多。”弗立维教授竖起手指,认真回答道,“千万不要轻易去尝试共同不负责、或者共同犯错这样的选择。就算一时成功了,也可能为你们的友谊埋下苦涩的味道——更何况,明年拉文克劳想要回归的话,还差一名队长。”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魁地奇看台上回荡,这一片看台是属于拉文克劳学生们的领地。
“未来的路还长着呢,”矮小的半妖精教授轻声道,“质疑、挫折必然少不了,但这些并不是由你来背负的,是否继续飞翔、享受比赛,这才是你眼下应该考虑的。”
秋·张向往地扫视着场地上那些飞翔的人影,紧紧抿起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