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人都死了两个月了,子女也早就处理好丧葬事地回到别的城市去了,为什么这个房子还一没退二没清空的?
但是那位房东对此的解释是:房子本来就是在出租了五年之后又续的五年合同,现今距离到期也拢共没几个月了,退也退不了多少,手续还麻烦。
至于东西,是那人的家属怕睹物思情地更难过,于是干脆一概不要了地交由他随便处理。
周一闻言挑眉,没说自己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地继续在屋子里转悠着。
他最终在书架上找到了几本与其他诸如《理想国》之类的正统书籍格格不入的。
一本叫《我的他》,一本叫《我和他》。
和摆在桌角的那本《他和她》一起组成了一个书名式的绕口令。
三本书的封面上都没有印作者名字,也没有出版社的名字、版号以及标价,看起来更像是自己印刷的东西。
于是周一开口问那位房东:“这几本书,我可以带走吗?”
他说完,又自觉有些不妥地补充道:“当然,我也可以花钱问你买。”
那位房东刚开始没说话,但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你拿走吧。”他说,大抵是对此不甚在意,并且意识到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可拒绝的理由和立场。
周一对此微笑着说了“谢谢”。
尽管在进门之前,蒋择曾附在他耳边地对他低声耳语过:“要是你觉得有什么东西很可疑的话,可以跟我知会一声地直接当证物带走。”
因为比起把这几本书扣在警方的手里,周一更希望带走它们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