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了提议晚上去坐游轮看江景的蒋择,在他真正站上甲板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的。
别问,问就是大晚上的冻得慌。
那种冷还跟宁城那被凛冽的冬风吹的僵硬,甚至于手疼腿疼的冷不太一样,是直接冻骨头的。
只是蒋择看着不远处伫立着的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看着深蓝色的江面倒映着的星与月,以及甲板上同样来来往往的驻足着挨冻的小情侣们,莫名地就想和周一再在外边再待会儿。
事实证明,蒋择的坚持是对的。
在那一会儿里,他们近距离地看了场游轮上免费烟火表演。
——就在他怕周一冷地去摸对方的手,然后皱着眉头地发现周一真的小手冰凉,握着对方的手就要往自己的衣兜里揣的时候。
很漂亮,蒋择想。至少对于他这个因为“宁城主城区全年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规定,而很久没看过这幅场景的人来说很漂亮。
而尽管以往他对这条规定也没什么意见,至多只是觉得过年的时候会少些年味儿,但是在当下这种时刻,他却恍然觉得那可能是某种损失。
蒋择如是想着,侧目多看了同样被补偿到了的周一一眼,而后就发现某个看烟花的人似乎比烟花本身更好看点儿。
周一其实知道蒋择在看他,也知道蒋择悄么声息地咽了下口水,但他还是蔫坏地等到烟花放了近一半之后才转头,对着某个毫不掩饰的人感慨:“刚才的烟花挺好看的。”
“啊?嗯!”蒋择回答。
没想到周一的下一个问题就是问他有没有看清烟花炸开后出现的那些字连起来是什么。
因而他摸了下后脖子,有些无奈地实话实说:“我一个字也没看见……就,大部分时间都看你了来着。”
周一闻言,也一瞬不瞬地盯着蒋择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没忍住笑意地说了实话,“其实烟花就只是烟花,根本没什么字,我随口说来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