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称呼你?陆雾还是大师兄?”容衍问。
月折枝闻言,再一结合容衍忽然睡来,刹那间明白,在天香楼的第一面,容衍就认出他了,只是没有揭穿。
心里凉了一半,月折枝自知完了。
他心里后悔自己怎么没按捺不住,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回宗就跑得远远的,还后悔自己为什么会蠢得因为梦来还气运。
种种后悔在心里狂窜,月折枝努力憋着眼泪,咬着牙,一句也不说。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什么?
说自己是五年前酒壮狗胆,偷了他气运,现在怕死,来还气运了?
还是说五年不见,客套一番,装出一副热情无知的模样?
僵持许久,月折枝松开紧咬的牙关,他竭力压着死亡来临的恐慌,染湿的睫毛直颤,难以说出完整的话。
“你听我解释……我……是怕……心虚……良心……不是,我是来还你气运的,之前骗你气运是我不对,对不起!对不起!”
容衍未掐住月折枝脖子的左手不着痕迹攥紧:“还气运?你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你若真心想还气运,你当初怎么会编造成婚的假信,这五年你为什么不接我消息?满口谎话。”
月折枝当初骗走气运就很心虚了,心虚得觉得对方要杀他,哪里敢接消息?
——要他接消息,除非再次喝醉。
“我真的是来还气运的,骗你气运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