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半日,八百男宠已列好,等候着进宫。
此时,一队仪仗队冲破人群,引驾仪仗手持横刀在前开路,八人抬着高高的轿辇,挂着深紫色的纱幔,辇柱上漆成黑青色,柱子上雕满了乌鸦。轿辇内的浓黛色身影影影绰绰,只能看出一袭墨发,颇有女姿。轿辇后十二人穿着黛蓝和檀色服饰,手上抱着箫、笛紧随其后。
“国师回宫了,快躲开!”
侍卫驱散挡路的人。
男宠们纷纷仰头看,眼里透着羡慕。若是能爬到这种高位,子孙几十代都能高枕无忧了。进宫的男宠们,哪一位不是盼着有朝一日能得到女皇的恩宠,拿到首座的头筹。
就在男宠们快要将仪仗队尾巴望穿时,又一路仪仗队穿了过来。白色的纱幔,在微风中翩翩起飞,轿辇内坐着一位白袍男子,手里执着一把羽扇。
“这不是千山楼纳选的那位吗?”有男宠认了出来。
范无赦抬眼看了一眼。
谢必安稍稍侧目,透过白色纱幔望过来。不消说话,范无赦已张开宽袖,像一只黑色仙鹤仪度翩翩地落入轿辇,在谢必安身旁坐下。
“这么大的阵仗,不怕打草惊蛇?”范无赦揽了揽身上的衣袍。
“要的就是打草惊蛇。蛇不出洞,又该如何捕蛇?”谢必安莞尔一笑。
“这两位是什么来头?该不会是内定了吧?”
男宠们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满是议论声。
半炷香之前。
谢必安在楼内问容昙:“不知在首座纳选官的眼里,在下的容貌算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