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下游陡然高涨,临边城镇多少还是要受些灾的。
余四缓缓松开钳制,杨逸捂着脖颈,心有余悸。
“好官啊,真是个好官……”老伯呐呐着叹息,“良夫人,节……”
“他没事!”她飞快打断老人的话,神色坚定,“他不会有事的!”
老伯愣了下,没再说什么,摇了摇头,走开了。
她提起裙摆,沿着约两尺宽的堤岸,一边前行,一边冷静的四下搜寻。
“夫君——夫君——”
清丽的嗓音划破嘉南坝上空,随即被水声掩盖,如一粒小石子砸进茫茫江水中,荡不起任何波澜。
但她毫不气馁,依旧一声声的高唤着:
“夫君——”
殿下,她的殿下啊……
甜羹都要回温了,不是说好,等他回来么?
她会等的。
不管多久,她都会等。
“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