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人听见这声询问,齐刷刷把视线挪到苏念柒身上,唯有骆弈骆弈捏着手上的黑棋,把耳朵竖起来等待她的回应。
要是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离开这儿便是难上加难。
苏念柒先是看了眼骆弈宽阔挺直的后背,侧面线条绷紧,周身笼罩着戾气。
再把目光挪到他对面的男人,头发一丝不苟的贴服着头皮,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遮挡下的目光狭长深邃,少有的微笑唇让人感到好似时刻挂着笑容,多看两眼便会毛骨悚然。
男人就这么看着她,苏念柒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她极快避开目光,回应:“没,没见过。”
说完身体不适的紧贴墙壁,挨着旁边蓝晴更近一点。这周遭没有自己放心的,唯有骆弈还有曾和骆弈说话聊天的女人算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然而男人好似并不妥协,松懈着身体仰在沙发上,刨根问底:“你是个医生?京市人?”
苏念柒还在想对方难道派人调查过自己,好像也不对,她的详细资料一般人是查不到的。
正当苏念柒还在想如何回应时,骆弈把手中的棋子扔在棋盘上,几个棋子惯性推倒,整盘棋皆乱。
神情严肃,脑袋左右晃动,能清晰的听见骨骼正位声,不耐烦的抛出来一句:“尹总,我是不是还得避个嫌?”
当着对手的面问人家女人的信息,完全不是尹泽棣的作风。
看骆弈态度,尹泽棣笑呵呵解释说:“三年前发生点事故在京市住院一个多月,我对当时一位实习医师记忆深刻,骆爷别见怪。”
经这么一提醒,在角落里的苏念柒又想起一点事,三年前自己确实还是位医院规培的研究生实习医师,每天过得浑浑噩噩,半夜还要写交班记录。
确有一位姓尹的病人令她记忆犹新。每天打交道的病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可能记不住病人相貌,却能很容易记住患者的检验报告和伤口缝合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