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几个小年青有点面面相觑,谁也站着没动,不知道鲁智深因何这么兴奋,本来他们要跟着一块去看菜市口看砍人的,菜市口离这里不远,没想到鲁大师此时酒兴又来了,又要酒又要肉的,真是个花和尚。
“快去呀!”鲁智深看他们跟平常不一样,平时说让他们买酒买肉,他们都欢呼雀跃,鲁达只要一给他们钱,他们一阵风就跑了,今日却不动地方。
“唉好好,”几个小年青答应着,就是不动地方,“但是大师,陪着您痛饮当然小的们求之不得,但是我们今日不去看砍人了?”
杀人砍头这种事,对这几个小年青同样有着很强的吸引和诱惑,他们要是因为喝酒错过了觉得有些舍不得,酒什么时候都能喝,但砍脑袋这种事情可不是常有。
“哎,杀个人有什么好看的,别撞了晦气,快去快去。”鲁智深也不跟他们深说。
“那好吧大师。”
几年小年青不敢逆着鲁智深,答应一声都跑了,时间不大只回来一个,拎着一包熟肉和两葫芦酒,往这里一放说了几句推脱的话也溜了。
鲁智深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让你们陪洒家吃酒都不愿意,非要去看什么杀鲁达,真是不识好歹,那就由着你们去好了,洒家自己吃酒……”鲁智深说着,打开熟肉纸包,捏了一块填到了嘴里,大嚼了几口,然后拿起酒葫芦开了盖子往嘴里就倒。
“嗯,好酒……痛快……”
“这些狗官差真是瞎了眼了,竟然今日要在菜市口处斩我鲁达,真是令人可发一笑,哈哈哈……”
鲁智深咕咚一口酒,巴嗒一口肉,一边吃喝一边自言自语,这顿酒肉吃喝得从来未有过如此痛快,两葫芦酒很快下去了一半。
但是鲁智深吃了一阵他停下来了,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是谁家的倒霉蛋儿替我鲁达顶缸了,难道他就甘心情愿被那些狗官砍脑袋?这事有点蹊跷,莫非是屈打成招,这些脏官为了往上好交差,杀良冒功的事洒家也见过。
不成,酒家得去看看替洒家顶罪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另外,菜市口处决犯人,肯定是人山人海,洒家那好兄弟上官风会不会场?他若听说……哎呀糟糕!
鲁智深这么一想,觉得问题严重了。也不管剩下的酒肉了,站起身来,拎起他那条大禅杖往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