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子最开始每天都会收到干部先生掐着时差打来的电话。
但是唯一一次挂掉就是最开始的那一次。
枝子也说不清为什么挂掉那个电话,明明是很失礼的举动。
不过干部先生没有再次提起过,她也就当没有发生过,毕竟逃避虽可耻但有用。
回到东京以后,处理积压的文件和事务花费了很多时间,因此她错过了几次和对方的通话。
所以在那之后的每一次通话中,她都和对方约定了下次通话的时间。
干部先生非常期待和她的通话,她能感受到。
对方和她分享自己看见的东西,问她有没有想要带的礼物,每次通话都从问好开始,到告别结束。
很平淡。
最开始的日子里,她常常想起干部先生喝醉的那个晚上。
那张脸无数次被想起,包括那双蓝眸里赤忱又热烈的情感。
她也开始期待和干部先生的每一次通话,期待对方会说些什么,期待他混在风声、木仓声里的好听嗓音。
然后一切就结束了。
人的记忆能力是有限的。
她每天都处于高度用脑的情况下,和所谓的丈夫相处也不过短短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