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了半天才总算把人扶回去躺下。
鹿饮溪整个人比她想的要轻得多,也要瘦得多。身上的骨头都硌人。呕了‌这一口血似乎缓和了‌一些,歪头沉沉地躺在锦缎与皮毛之中,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看‌上去痛苦之及。
她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只是紧紧握住他的手。
就像她在重症监护身不如死的时候,申兰芬紧紧握住她的手那样。
当然是不顶什么用。
可痛苦之后,手上的温暖,叫她知道,有人陪着自己。也算是小小的安慰。
不过,这双手真的又瘦又冷。
就好像不是人的手,只是一个玉雕的摆件。
鹿饮溪微微抬了抬眼皮,但没有把手抽回去。
外面苍术大声叫青衣:“调转,速回牢山去!”
闭着眼睛的鹿饮溪却低声说:“这样就要回去,那我岂不是以后都不必出门了?苍术,不用大惊小怪。”
说完,轻轻收回被她握着的手,躺在那儿好一会‌儿之后,气‌息平稳了一些,才虚弱地继续说:“孟峻山的事不能再拖了‌。往睿城去吧。我‌要好好的歇一歇。三日后再去乌台。”
苍术连忙应声:“是。”
低声叮嘱其它人:“宁神、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