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关微笑着在李丹暗挑大拇指寓意你真牛的赞叹手势中,很是有彬彬君子风度的把岳晋阳让进了自己的秘书办公室,然后才对李丹做了个飞吻的动作又抛了个媚眼后,这才在小姑娘撅着嘴巴不知是有本事你来亲啊还是抗议中关上了房门。
啪,一盒香烟被秦玉关仍在放满报纸和杂物的办公桌上。要不是因为一本封面有个极品妹妹的杂志挡住了它的去路,香烟肯定还会沿着亮的黑的办公桌向前滑行。
“想吸烟的话自己拿,不用客气。想喝水的话自己倒……”秦玉关说到这儿,把嘴角的烟拿在手里看了一眼饮水机,见桶里早就一点水也没有了,这才顿了一下继续说:“反正午餐时间也快到了,不如到时候一块喝。”
“呵呵。”岳晋阳笑笑:“不用客气。”
“我没有打算和你客气,只不过今天你是来到我地盘上的客人,这些虚伪的废话我不能不说罢了。”秦玉关根本没有给岳晋阳留面子的意思,身子重重的砸在沙上,习惯性的把腿翘起,烟斜斜的在嘴角上挑着:“有什么话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好。”岳晋阳丝毫不介意秦玉关这种态度对自己,这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把放在沙上的一本杂志拿起放在一边,他尽量放平心态,使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和秦玉关坐在一个沙上。手里的扳指轻轻的被他放在茶几上后,这才盯着秦玉关的眼睛,虽然他很不习惯自己被人用冷漠的眼神看,但他却必须这样做:“这个扳指你认识吧?”
“这是我从小就戴在脖子里的。”秦玉关并没有问那些诸如你怎么得到的,或者你怎么知道这个扳指和我有关的那些废话。他知道,岳晋阳既然拿出了这个扳指,自己不用问,他也会主动说的。
“我最喜欢你这种直来直去的方式了……”
“我却不喜欢和你这种人有什么来往。”秦玉关淡淡的打断他的话,喷出了一口烟:“明说吧,这儿不会有人来打搅。”他的这间总裁秘书办公室,也许是整个风波集团最安静的地方了,就连存放档案的档案室还会偶尔有人去,可就算是他整天在这儿上网玩游戏睡觉的,却未必会有人推门进来打搅他。时间久了,秦秘书就给人留下了一个不喜欢别人打搅他工作的印象。
对于秦玉关的无理,岳晋阳的确是有了点按奈不住想作他世家子弟的冲动。可结果是他在用左手掐了右手一下之后,就把这份冲动换做了阳光般的微笑:“这是国安九处从你出国后的存寄行礼中得到的,当时大家对你还能回国的希望已降至冰点,所以才擅自打开了存放你行礼的那个专柜。其实你也别怪他们这样做,他们这样做也是在例行公事,毕竟没有人会想到你还能安然无恙的回国……”
“这些我知道,要是我在那儿工作我也会这样做的。”秦玉关眼神中开始有了一丝叫做忧伤的东西。他不是为国家献出一切包括生命的第一个人,也不是最后一个人。他理解国安那些工作人员这样的做法,也认同。就算是那次他死在外面,他也希望自己的遗物能够回到父母的手中。虽然这会让二老更加的睹物思人,但这却是任何一个离家在外游子最后的心愿。
“你知道负责‘碧血’行动善后的宋兰岳将军吧?”
“呵呵,总书记的弟弟,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怎么会不知道?”秦玉关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不远处的岳晋阳,眸子里的忧伤已被嘲讽所代替:“不过这个扳指又和有他什么关系呢?”
“你听我说,”岳晋阳沉默了一下,好像在找一个最合适的开头来给他一个解释:“从这个扳指上刻着飞马踏雪射天狼的七个蝇头小楷上可以判断它的名字叫飞狼。据说是唐玄宗手下大将郭子仪因为驱赶胡虏有功,鉴于他是文武双全,所以才让玉匠做了这个文扳指赏赐与他。直到德宗年间建元二年,郭子仪以85岁的高龄辞世。这个飞狼扳指就被他的长子郭曜,赏赐给了救他一命的贴身侍卫宋浑……从那之后,这枚扳指在老宋家一直就被当作了传家宝,世代相传了一千多年。直到期间的破四旧运动开始后,要不是当时宋家最小的女儿宋兰峡灵机一动,把它用红头绳缠起,当作束的小饰品绑在那个年代女孩子都有的大辫子上的话,今我都不可能再次见到它。”
随着岳晋阳像讲故事一样的解释,秦玉关的脸色就慢慢的就凝重起来,甚至有点惨白。因为,这时他的心中,好像有一个他做梦都不敢想的推断结果,在不停的撞击着他越来越清晰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