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轻寒的一个“来”字宛如悬挂在栗澄脑中的焚钟，敲醒了栗澄被情欲麻痹的神经。他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上次被凌轻寒扼住喉咙的窒息感还历历在目，栗澄推开楚镜天搂住自己的手，挣扎着起身往浴室走去，他得把自己收拾干净了，至少得把楚镜天射在身体里面的精液清理了。
楚镜天见栗澄突然变了脸色，也跟着往浴室走，“橙子，出什么事了？”
栗澄没理他，自顾自冲起了澡。
不过五分钟，栗澄就收拾好了自己要往门口走去，楚镜天见状连忙拉住栗澄的手，“橙子，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他见栗澄没回答又急道，“那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可好？”
栗澄敷衍地点点头，并不打算告诉楚镜天他早就把那个约炮软件删掉了。
“你要去哪里？我开车送你！”楚镜天连忙去拿车钥匙。
“不用了，我打车就行。”栗澄走得非常干脆，酒店离凌轻寒给他准备的房子有点距离，再加上他耽搁的时间，恐怕是要让凌轻寒等得不高兴了。
紧赶慢赶，路上还是花了大半个小时，栗澄深吸一口气，说服自己不要心虚，虽说是包养关系，但是他没拿过凌轻寒半分钱，所以就算被发现了，自己也没什么可指摘的。他轻手轻脚打开了门，就见凌轻寒皱着眉，满脸不悦地坐在沙发上，电视里的画面在播放却被静了音。
啪嗒一声，门合上发出了轻响，凌轻寒立马转头，看向栗澄的眼底带了愠怒。
“抱歉，凌总，今天学校有活动，回来晚了些。”栗澄走近了，乖乖低着头，像是听训的学生。
凌轻寒哼了一声，他抬手看表，面无表情地说，“五十七分钟。从我给你发消息到你进门一共用了五十七分钟。我问过了，你们八点多就散了，从学校到这里不过十五分钟车程，所以你解释一下，剩下的时间你在干什么？”
栗澄知道凌轻寒已经生气了，觉得找借口也是无济于事，索性一言不发做个哑炮。
凌轻寒却在对上栗澄的眼睛时变了脸色，他冷着脸站起身，绕着栗澄身边踱了一圈，又凑到栗澄颈边闻了闻，像极了嗅觉灵敏的大型肉食动物，危险，警觉，带着杀气。
栗澄微微往后退了一小步，他的双腿发软，呼吸也因为凌轻寒的逼近变得困难起来，他在紧张，手心起了层薄汗，努力告诫自己不要自乱阵脚，但是频繁滑动的喉结却出卖了他，他的慌乱被凌轻寒看在眼里。
“你洗过澡了？”凌轻寒的声音听上去凉薄极了，他嗅到了水汽和沐浴露的味道，很浓郁，让人浮想联翩。